2010年12月29日 星期三

你看過四腿騰空的馬雕像嗎?

在歐洲,像這種英雄騎在馬背上英姿鼎鼎傲視天下的雕像隨處都可見。我們亞洲人來到歐洲旅行看到這些雕像都會對雕像驚嘆不已而拿出照相機和這些英雄拍照留念。

古代的歐洲人也許都很好戰,英勇的將軍或戰士好像特別多。爲了紀念這些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保家衛國的戰士,歐洲人尤其喜歡在公園或廣場一角刻一座或幾座雕像以示對某某英雄的尊敬與敬佩。

如果少了這些雕像的點蕊似乎就無法稱作公園或廣場!

不久前要不是牛先生的一個英國同事轉載了一篇文章給他,我們還不知道這些雕像原來不只是一座紀念某英雄的雕像這麽簡單而已。英雄騎的馬不管是一腳擡起,兩條腿擡起或四腿着地,其中大有學問。

馬的一只前腿擡起,表示馬背上的英雄在戰鬥中身負重傷而犧牲。

馬的前兩腿擡起,表示此英雄當場戰死在沙場上。


馬的四腳皆着地,此英雄非死在沙場,而是死于自然原因,比如是老死或病死!

「那馬的四腳皆騰空而起呢?」牛先生給我讀完這篇轉載文章後,我隨口問。

他不置可否看了我一眼後居然雙眼一瞪:「如果妳有本事看到四條腿都飛起來的馬雕像,那就表示:妳是時候去翠華和秀傑(我的老朋友)的眼鏡店配一副眼鏡了!」

呵呵。。。牛夫人就是書讀得不夠多!

2010年12月20日 星期一

墨鏡看世界


幾個月前在曼谷逛市集經過一個檔口時,耳朵聼到一個老外和他的太太及孩子在檔口前指著一樣東西有點激動地在指指點點。聽到說的是英文,我自然而然竪起耳朵偷聽,到底是什麽事情惹他如此不爽快!

男人也許意識到我是在八卦,突然轉過頭指著檔口挂著的一個圖案對我說:「妳看,妳看!這個泰國人爲了賺錢就不管這會不會傷害到全世界各地猶太人的感情了!」

我往他指著的圖案看了看。沒等我開口,他繼續說:「我雖然不是猶太人,看了都抱不平,妳說猶太人看了會怎麽樣想呢?」一幅大義鼎鼎的樣子,一面說一面搖頭:「他爲什麽偏偏就要賣這種代表納粹黨邪恶的徽號呢?」

我一看就斷定那圖案不是什麽納粹黨的徽號,不給他機會再說下去就打斷了他:「先生,你誤會了!」我指著圖案說:「看清楚吧,這可是佛教的“萬”標誌,跟邪恶的納粹黨徽號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真的嗎?」他滿臉疑惑看著我,很懷疑我話的真實性。「不相信可以上網查查!」我抛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回到酒店和牛先生說起這件事,他哈哈地笑了幾聲:「不明白我們東方傳統的西方人很容易就會把卐和卍混淆來看!」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報章上看到的一則新聞幕後花絮。新聞的內容大概是這樣:一堆記者跟著一位部長去巡視工程。當天的天氣非常熱,太陽非常刺眼。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採訪後,大家終於來到了一間裝有空調的辦公室,部長就在辦公室召開新聞發佈會。

部長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下後馬上一臉不高興說:「怎麼這麼暗,沒開燈嗎?還是忘了交電費?」

部長就是部長,他一投訴,大家都慌了,四處尋找電燈開關。忙了一陣把所有電燈開啟後,部長還是不滿意: 「怎麼還是暗暗的?」

職員們,記者們都面面相覷,大家都搞不懂為甚麼部長還在嫌棄辦公室暗。此時,站在角落旁的部長助理重複向他做出托眼鏡的假動作。回望部長,大家都心領神會,也拼命地忍住笑。大家都以為部長能解讀助理的動作,可是,他還是一臉不懂的表情,大聲問: 「為甚麼辦公室這麼暗?」

終於,一位仁慈的在場者,忍不住揭開謎底:「部長,你的墨鏡。。。。。。!」

部長這時才如夢初醒地「啊﹏」了一聲,尷尬地脫下墨鏡。

其實,許多人當然也包括我牛夫人,都會像這位戴墨鏡的部長一樣,常常在弄不清楚狀況和問題時,便認為問題出在別人身上,很少自我檢討,而且也不願意脫下墨鏡看問題。

牛夫人時時都在努力的提醒自己千萬別像那位部長一樣,戴著墨鏡看問題,但畢竟牛夫人畢竟是人不是牛,即使再努力的提醒自己,還是常常犯上同樣的錯誤。

在英國有一次在烈日當空的下午,我們開車去一間百貨公司逛街。當車子開進購物中心的停車場時﹐突然覺得眼前暗了下來,我連大腦都沒動就罵:「這間購物中心的停車場爛透了,燈光暗淡,不顧消費人的安全,我要投訴!」

牛先生看了我一眼,靜靜的不出聲。看他不出聲,我認定他一定覺得我罵得有理就繼續罵: 「這對我們消費人公平嗎?如果發生擄人偷車,誰來負責?」

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車位,泊好了車子。下車前,我突然意識到臉上戴著墨鏡。墨鏡一脫,我就「咦﹏」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停車場好像不暗哦!」。

「是啊!看看自己像不像那個戴墨鏡的部長。」牛先生臉上一副嘲弄的表情。

唉。。。。。要脫下墨鏡看世界談何容易。你做得到嗎?

                            
左邊的納粹黨徽號的字是45°傾斜。右邊的則是佛教的“萬”字,是個吉祥的符號!

2010年12月16日 星期四

英語可以這樣說

親戚的女兒姍姍,跟很多在馬來西亞長大的小朋友一樣從小就開始學英語。雖然學英語,姍姍卻沒什麽機會開口用英語跟別人交談。

有一次,已經定居在新加坡的親戚一家回古晉探訪鄉親。聚會上,大人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親戚家的女兒即姍姍的表妹,年齡和姍姍相若。兩個小女孩雖然擠坐在一起,才發覺彼此原來無法溝通。因爲親戚家的小孩是香蕉人,即不會說也聼不懂中文。兩人只好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見兩人都不説話,二姑說:「姍姍,堂妹是客人﹐妳要好好招待她,和她聊聊天!」

「可是我不會講英語!」姍姍回答說。

「妳在學校不是都有學英語嗎?那現在就是妳好好表現一下妳的英語的機會了!」

姍姍很靦腆地輕笑了一下。在大人的鼓勵下,她最後終于鼓起勇氣用英語和親戚的女兒交談。這是她們的對話:

姍姍:「How are you?」
表妹:「I am fine. 」然後就恢復了沉默和對看。

大約半分鐘後,
姍姍:「How are you?」
表妹:「I am fine. Thank you.」兩人又恢復了沉默和對看。

又過了大約半分鐘。
姍姍:「How are you?」
表妹:「I am fine . 」語氣不耐煩。然後就聽到她用英語跟二姑投訴:「她總是重復問我相同的問題!」

二姑說:「姍姍,別總問她相同的問題。妳在學校不可能只學到how are you 而已吧!和她聊聊其他的吧!」

姍姍抓著頭,苦思了一陣後,看著表妹開始說:「 A for Apple, B for boy, C for cat, D for dog, E for Elephant………!」

家裏的大人即使有再大的忍功,都無法忍住自己的爆笑聲。

2010年12月13日 星期一

是不是要我開“三萬”?


那天我們一家三口從新加坡開車出新山去和幾個老同學聚會。出了我們國土的關卡駛入大道後不久,運氣太好在大道遇上幾個在路旁攔車的交通警察。“馬打”示意牛先生把車停在一旁,身為一等良民,牛先生當然沒敢猛踩油門絕塵而去,乖乖把車停在路邊。

車子停下後,馬打緩緩向我們走來。牛先生攪下車窗,馬打先生看了我們一家三口一眼,對牛先生說:「你超速駕駛,時速是一百二十三公里!」

牛先生只「哦」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麽。

見牛先生沒什麽反應,馬打先生欲言又止,躊躇了一下後問:「是不是要我開“三萬”(傳票)?」身為在大馬長大的子民,再笨此刻也能馬上心領神會馬打先生的意思!

「是的。開“三萬”給我吧!」牛先生看了那個穿白色制服的交通“馬打”一眼,非常堅決地說。馬打只好悻悻然走到車後去寫“三萬”。

抵達老同學家後,我們把遭遇告訴老同學們。老同學阿寳“哎喲”了一聲說:「爲什麽不當場跟他runding runding (商量)一下,擔保你五十塊就擺平他。」坐在身旁的另一個老同學也點頭表示同意。

再回想幾年前的一個遭遇。有一年我們倆從英國回古晉過新年,姐夫好心把他的車子借給我們。第一晚就非常不巧遇到在路上設路障攔車的馬打。馬打先生的手電筒往我們車子前面的擋風鏡左下角一照,好像逮到機會一樣問:「路稅!路稅!路稅在那裏?怎麽沒有路稅?」

這下可慌了,馬上打電話問姐夫。姐夫說:「有。就貼在左上角!」我按著姐夫的指示,在黑暗中往左上角查看,很肯定地和姐夫說左上角根本沒有貼上什麽路稅。姐夫堅持說有,還說貼高是爲了防止他家三個小的撕出來當貼紙玩。

過了一陣,那只看起來是馬打頭的也走過來用手電筒仔細地照擋風鏡,然後厲聲問道:「路稅到底在哪裏?」吼時不看我們,眼睛卻直直地停留在擋風鏡的左上角。他的手下開始暗示我們說沒路稅要罰款多少,如果怕麻煩,大家可以。。。。!

不等他說完, 牛生生一聼怒氣馬上上來,很乾脆地說:「那就“三萬”我吧!」

回到家,姐夫和弟弟都罵我們爲什麽不隨便塞個幾十塊給他們,而選擇“三萬”紙。姐夫一面說一面走出屋外看車子的擋風鏡,一看“啊”地叫了一聲:「天!這不就是路稅嗎?!」路稅明明就貼在車子的左上角。

牛先生和我雖然從小是在馬來西亞長大的孩子,但成年後卻一直在外漂泊四方,在自己的國土上開車的次數真的少之又少,而我更糟糕,只在英國開過車。我不知道貼在左上角的那張就是路稅的原因是:一,太暗,看不清楚。二,馬來西亞的路稅標簽是方形的,而英國的路稅標簽是圓形的。我在黑暗中尋找的時候就認定路稅的標簽是圓的!

對,牛夫人是笨!這不能怪任何人!最不幸的是:笨人竟然會遇上狡猾的馬打!真不明白這麽狡猾的人怎麽可以去當警察!

姐夫馬上載牛先生回去現場找馬打理論。馬打先生竟然說:「傳票開了就無法取消!」頓了一頓繼續說:「你怎麽就是看不出那張就是路稅呢?」要不是父母把我們教得算有點教養,不然一定當場跟他們來場潑婦駡街!

說實話,給五十塊咖啡錢就能“成交”的事和繳三百塊的罰款,只有笨蛋才會選擇後者。

我們卻選擇做了笨蛋。這跟清高的人品或什麽一點都扯不上關係。而是覺得就是因爲我們太隨和遇到什麽事都只想著用錢息事寧人,才會讓社會上一些人苟且偷生過日子。況且我們犯了交通規則,再怎麽費盡唇舌去強辯也是我們有錯在先。

我深信一只巴掌拍不響,我們的馬打的形象固然糟糕,但是當我們成天指著馬打破口大駡他們貪污腐敗時,我們爲什麽卻是賄賂他們的始作俑者?是誰養肥了他們?是誰明目張膽增大了他們的胃口?

避免吃到“三萬”的唯一辦法,也許就只有在馬路上做個奉公守法的駕駛者吧!


馬打=警察
三萬=傳票